崔荣锦嘴里啧了一声,不以为然:“闲事?这是咱自家的事!不说兄弟夸口,京里头富贵的公子哥,除了你我,就属这陈勉最为像样,跟咱表妹绝配,其他的都是些骄奢淫逸的浪荡子!”
崔荣锦酒后热的折扇一展,半趴在桌上绘声绘色道:“唉,你听说没?督察院张御史家那个,把他老子的小妾睡了个遍,还有内阁吴大学士家的公子,花重金包下天仙楼的二十多个□□,回府全扒光了衣裳摆什么美人盛宴,气得他家夫人差点吊到房梁上去……”
说起浪荡子这个名号,京城里叫的最响亮的应当是他苏景玉本人,哂笑着打断了崔荣锦的话:
“药酒少喝些,喝多了致幻。”
他蓦然眸色微滞,端起的茶碗又缓缓放下,像是不经意间随口一问,“祁沐恩呢,如何?”
崔荣锦双眼向上一瞟,极快地在脑海里搜寻有关他的香艳事迹,终究一无所获。
刚刚才夸下的海口仿佛打了自己一记耳光,悻悻地垂眼,“他啊,我没打过交道,传言是个文质彬彬的公子哥,听说快要与姜老太太的孙女定亲了。”
苏景玉不屑地冷哼,要说道貌岸然,怕是无人能出其右了,宽大的袍袖一挥,端起茶碗送到唇边小啜。
崔荣锦突然想起什么,兴奋的双眼发亮,手肘怼的他茶碗一晃,淡黄色的茶汤顺着手背流入袍袖中。
“你说姜家怪不怪,府里只有年过六旬的姜老太太和未出阁的姜姑娘,居然差小厮来我这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