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之日有心爱的男人陪在身边,才是她此刻最想要的。
昨日累了一天,早起又没睡够,逢月刚上了马车便困的睁不开眼,躺在厚厚的羊皮垫子上睡了一路。
直到马车进了苏府东院,被巧儿连拖带拽,千呼万唤才勉强醒来,眼皮像是坠着千斤重物,垂着只剩下一道缝隙,哈欠连连地扶着车壁坐起。
一袭亮眼的红衣映入眼眶,巧儿乖乖地闪去一边,苏景玉去泰安堂出诊刚刚回来,半个身子探进车内。
逢月身上一轻,被他打横抱起,双臂自然而然圈住他的脖颈,脸颊被他的头发扎的发痒,迷迷糊糊在他肩上蹭了蹭,瞌睡虫去了大半,缓缓睁眼看他,乌黑的眸子清澈晶亮,笑意分明。
天色尚早,房里光线明快柔和,苏景玉将逢月平放在床上,脱下丝缎外袍,回头对上她忽闪忽闪的眼睛。
“不睡了?”
“嗯。”
逢月应着起身,手臂一展伸个了大大的懒腰,方觉得周身畅快,惬意无比。
苏景玉坐在床边戏谑道:“瞧你,手都快伸到天上去了,看样子今日没有坠马?”
逢月马术算的确不上精湛,却不如他说的那样差,上次在衍王府也是为救李元君才伤了腰,又不是坠马摔的,不服气地扬着下巴,还未开口反驳,神色又轻缓下来,撇撇嘴,“我今日连马都没见。”
“哦?”苏景玉朗目微瞪,静等下文。
李元君虽不避讳与杨艇的感情,但毕竟是姑娘家的私事,即便是对苏景玉也不方便提起,逢月刻意将这一段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