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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月松了口气,很快从尴尬中脱离出来,小手一伸道:“我的糖葫芦呢?”

苏景玉没有回答,目光幽怨地打量着她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攥着糖葫芦的手从背后绕到身前,一口气咬下三颗。

外层裹的薄糖化开后,里面的山楂酸的他鼻梁直皱,依然硬着头皮将剩下的三颗全部吃进嘴里,竹签向前一递,“给你!”

逢月敛了笑意,垂睫扫了眼空无一物的竹签。

她知道苏景玉对祁沐恩心生不满,却没想到会因此迁怒于她,莫名其妙地抬眼,“苏景玉,你干什么?”

啪嗒一声,竹签被扔在地上。

苏景玉强咽下口中的山楂,撩起袍子坐在桌边,满桌子的佳肴美酒看都不看,压低了声音质问道:“谁叫你不守妇道,跑去招惹那个姓祁的?”

饭时将至,酒楼里人来人往,逢月担心被人听了去,一时来不及开口。

苏景玉趁机又道:“第一次去衍王府,不是你与他在水榭里有说有笑?还有那封信,你在我眼皮子底下跟他去虎跃楼私会,我没冤枉你吧?”

逢月不敢否认当初在衍王府时,曾经因为那块鱼形玉佩把祁沐恩当做梦中的夫君,对他起心动念过,可她很快便察觉到他与梦中夫君的不同,唯有对那块玉佩的探究,对他再无私情。

去虎跃楼也是因为祁沐恩说他认识桑婉,她让周妈代为传话,并未同他见面,却被苏景玉说成了招惹、私会、不守妇道。

气得她两步走到他身边坐下,据理力争道:“苏景玉,那时候我们之间只是一年之约,说好了要和离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