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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月回过神来,忽地抽回手,羽睫半垂着小声道:“天都亮了,你浑说什么!”

苏景玉低头对上她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她,逢月方察觉自己说错了话,好像白日里不方便,需等到晚上才能与他做那种事,脸上一红正要起身,被苏景玉拉进怀里抱住。

衣襟依旧敞开着,逢月面红更红,伸手推他,“热。”

苏景玉手上的力度放松了些,仍将她圈在身前。

阳光明艳,窗外蝉鸣又起,梦境中的画面仍时不时浮现在脑海中。

逢月抬头看着苏景玉,少女清冽的气息与他交缠在一起:“你腰上的是胎记吗?”

苏景玉想起昨夜她颤抖着摸到那块胎记,哭得泣不成声的一幕,不动声色地点头,“嗯,生来就有。”

逢月心跳加快,急促又问,“那你知道桑婉吗?梦见过她吗?”

苏景玉沉吟了片刻,他隐约猜到她昨夜的噩梦与他有关,或许是梦见他死了,所以才会抱着他哭的那么凄惨无助,而类似的噩梦他也做见过不止一次。

抱着她痛哭、跳崖的画面至今让他心有余悸,不愿更不敢提起。

桑婉,她曾在房子的图样上写下过这个名字,他的确没有梦到过,但是与他的胎记有何关联?

他不愿再多想,无声摇头。

逢月殷切的目光骤然一暗,即便梦境越来越离谱,已经完全偏离了她的生活,但梦中的夫君温柔儒雅,对她体贴备至,在她心里一直是个难忘又特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