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也回过庄子,在庄子里建房子的事他也是知道的,为何今日反应这么大?逢月心中郁郁,失落地撅着嘴。
巧儿悄悄推开主屋的门,探头向内室张望,“二小姐?”
“进来吧。”逢月神色淡淡,瞟见巧儿手里新摘的一大捧月季花也提不起兴致,手伸到椅背后旋动旋钮,将极乐椅向后放了放,懒懒地歪着。
巧儿脚步轻快地走到圆桌边,抽出花瓶里微败的月季花放在桌上,一边插上新摘的一边扭头向逢月炫耀:
“二小姐你看,这些花都是府里的管事妈妈们帮我摘的,每一朵都精挑细选过,各种颜色的都有,插在一起好看吧?”
逢月还在想苏景玉的事,目光空洞地点了点头。
巧儿不厌其烦,从中挑了一枝开的最艳的,献宝似的在逢月眼前晃了晃,美滋滋道:“二小姐,方才我在亭子边摘花,府里管事的妈妈们不认识我,怒冲冲地跑过来制止,吓的我赶忙是说你的丫头,你猜怎么着?那几个妈妈一听说是小姐你要的花,都跑过来帮着挑选,没一会儿功夫就选了一大堆,还说让我帮她们问候少夫人呢!”
巧儿在林府的时候就跟在逢月身边多年,主人不受宠,她自然也要整日看人脸色,随便一个有些身份的丫头婆子都能欺负到她头上,需要花钱打点才能解决的事数不胜数。
如今到了定远侯府,竟然有管事的妈妈来讨好她,活了十几年终于扬眉吐气,激动的心里乐开了花。
苏景玉不准府中的管事随意进东院来叨扰逢月,那些妈妈们知道世子极宠少夫人,不敢违令,但只要有机会见到这位侯府未来的女主人,无不满脸堆笑着逢迎讨好。
逢月早已经习惯了,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随口问道:“你突然跑到亭子那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