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玉转身坐在秋千上,攥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放开,靴尖点地向后挪了几步,秋千在微风中荡开,露水落了一地。
眼前的景致忽高忽低,逢月刚刚睡醒,稍有些眩晕,闭上眼睛问他:“你不是出诊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苏景玉靴底在地上轻轻一拖,秋千顿时慢下来,低头笑望着身边的少女:“这个月的病人看完了,回来办件大事。”
“大事?”逢月好奇地睁眼,苏景玉得意地点头,“嗯,等用过午膳我带你去看看。”
午后,太阳自层云之后露出头来,院子里水气散尽,地上的泥土踩上去仍有些松松软软。
逢月跟着苏景玉穿过后院的拱桥,向东北边走到尽头,一大片荷塘赫然出现在眼前,仿佛从天而降,塘内荷花盛放,翠盖满眼,美的如画一般。
逢月嫁进府中的次日,子溪曾经带她来这里看过,那时候刚入春,荷塘里残荷片片,满目荒凉,位置又偏僻,逢月便再也没有来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片荷塘扩建成原来的三倍大,不同于衍王府水塘中的荷花,只有小榭周围那一小片,而是密密麻麻,挨挨挤挤,温风乍起,满塘的荷花一齐摇曳,甚是壮观。
“这里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逢月兴奋地跑着荷塘边上,戳弄的荷叶上的露珠滴溜溜直转。
“三天前。”苏景玉双手负在身后,慢悠悠走到逢月身边,脸上尽是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