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瑶怯怯地低着头,泪水噗噗坠地,哽咽道:“娘,可女儿就是喜欢他,女儿不甘心。”
“再不甘心他都已经娶了林逢月了!你还想给他做妾不成?瞧你那拿不起放不下的样子!枉费了我苦心栽培你这么些年,琴棋书画学了个遍,就是盼着你能有个好归宿,如今倒是让那姓孟的丫头白白捡了个便宜!”
焦氏火气窜涌,气喘吁吁:“过两日我再去找你小姨母帮着说和说和,从今日起,不准你再想着那个苏景玉,更不准再见他!老老实实跪在房里思过!”
林玉瑶伤心欲绝,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姜姃担心将逢月锁在衍王府阁楼的事情闹大,又不敢向祖母说起,悄悄跑来林府向她打听,幸而只是虚惊了一场,假意劝慰了她两句就匆匆回府,叫府中下人连夜将苏景玉在衍王府抱着逢月亲吻的事情传扬出去。
深夜,灯光幽暗,林玉瑶膝上剧痛,躺在床上久不能眠,起身翻出一条与苏景玉服色相近的绛色披帛挽着,看着菱花镜中的自己,哭的满目凄然。
姐妹二人都不说话,房里静默了好一阵子。
阳光自窗边射入,在地上映出两道淡淡的影子,没有片刻交集。
逢月自袖袋中抽出昨日那条月白色的披帛放在门口的桌角,林玉瑶转开脸,试图平息心底的波澜,不冷不热道:“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话一出口,满腔不甘与怨愤顷刻之间如潮水般袭来,没等逢月开口就倏地上前两步,撩的珠帘哗啦一声碎响,含着泪道:
“林逢月,你凭什么?当初是你骗了我,顶替我嫁进定远侯府,抢了我的夫君!我们家养了你十几年,你竟然恩将仇报,做出这种事情来,你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