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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玉深知逢月感念林家的养育之恩,看见林家人冷待她也不方便多说什么,怕她夹在中间难做。

端午那日也只是奚落了林玉瑶几句,将怒意强行压下。

就连四喜那丫头,也碍于逢月的面子,忍了许久才赶她出府。

这次眼见林玉瑶变本加厉,依旧不愿当着逢月的面拆穿,等着她自己向他倾诉,却迟迟等不到她开口,按捺不住问道:“林玉瑶骗你来的?她一个人对付不了你,还有那个姜姃?”

他乌眸一动,伸手握起逢月的指尖,看着她掌心里被门上铜环勒出的血印,压抑已久的怒火在眼底翻涌,略低着头,对上逢月的目光沉声问:“她们两个该不会是想把你推下楼吧?”

“没有!”逢月被他阴冷的语气吓了一跳,慌忙反驳,抓起地上的披帛团了两团塞进袖袋里。

“苏景玉,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你不要插手。”

这里是衍王府,焦氏也在,若苏景玉为了替她出头,不顾及焦氏的颜面当众戳穿林玉瑶要害她的事,那个养了她十几年的家从此便会与她形同陌路,再无瓜葛。

苏景玉明白她一个孤女对亲情的极度渴望,勉强答应下来,心里终是恶气难消。

林玉瑶被姜姃攥着手腕,紧跟在她身后一路小跑,日头偏西,两道狭长的影子向北穿过花园的拱门,隐入怪石堆叠的假山中消失不见。

周围没有人,林玉瑶推开姜姃的手,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焦灼,“我的披帛还在逢月那,万一被人发现了,我该怎么办?”

姜姃猛然转身,腰侧坠着的团扇剧烈地晃动,“你问我?这次多难得的机会,你倒好,不帮忙还跟着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