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玉沾了沾唇角的汁水,瞟了眼他缠着黑布的左手道:“昆叔,你这手僵硬了多少年了,摘了布罩,我帮你看看。”
“诶~”昆叔皱着鼻头,夸张地向后闪身:“昆叔知道世子在外面学了大本事了,可我打小就怕大夫,扎针、吃药简直要了我老命了!再说我这都多少年的老毛病了,手早都变型了,我也习惯了!”
苏景玉看着他一副紧张的模样,笑了笑,不再勉强。
余光扫见逢月进院子来,步态看起来有些拘谨,细细端详她一番,见她小脸红扑扑的,像是受了委屈,起身问:“怎么了?”
昆叔猜到这边娇滴滴的女子便是苏景玉的夫人,忙跟着起身,对着逢月躬身行礼。
逢月成婚那日一直盖着盖头,没见过昆叔,不知怎么称呼,点头回应,目光落在他被黑布缠裹的手上。
昆叔知道他们小夫妻有话要说,笑呵呵地离开了。
天色渐暗,夜风又起。
苏景玉与逢月回到房里,看着她红的透光的耳廓,已然猜到了七八分,故意问:“孟氏跟你说什么了?”
逢月扭捏地从袖袋中翻出白瓷药瓶放在圆桌上,抿着唇,羽睫抬起又落下,“她……她给我这瓶助孕的药,说侯爷盼着添丁,还说……吃了当月就能怀上。”
“噗……”苏景玉按捺不住,别过脸笑的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