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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苏景玉应下。

苏天寿朝门外望了望,没见到逢月跟来,放下茶盏,面色一沉。

打从逢月进门至今满一个月了,除了成亲次日敬茶时姗姗来迟,便再也没来请过安,更别说像寻常儿媳一般孝敬公婆,照顾幼妹了。

儿子与她成亲以来,回府的频次的确多了不少,只是不该对她太过宠溺了。

不悦道:“景玉,你与林氏新婚,可也不能纵得她目无尊长,坏了规矩,我听人议论,说你在衍王府大庭广众之下与她牵手而行,男儿就该有男儿的样子,怎可将心思浪费在女人身上!”

苏景玉当即一声冷哼,抬眸反问,“爹当初就是这样对待我娘的吧?不管不问,任由她自生自灭?”

苏天寿被他呛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又愧又恼。

提起嫡妻白氏,苏天寿多少有些愧疚。

二十多年的越州一役,苏天寿吃了此生唯一一场败仗,统帅的兵马伤亡殆尽,他自己也身负重伤,幸得手下的步军校尉白举掩护着向北逃亡。

不料途中又遇上敌军阻截,苏天寿为了激发白举的斗志,当即撕碎里衣写下血书,承诺只要白举护他拼杀出去,便取他的独女为妻,将来生下的儿子立为世子,承袭定远侯的爵位。

而此时苏天寿已经与孟氏定下婚约。

白举深受鼓舞,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才保住了苏天寿的性命,他因此负伤过重,回去没几日便撒手人寰。

白姑娘无依无靠,只得拿着血书千里迢迢找上定远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