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距离那位白衣公子越来越近,那人却突然向右一转,不见了踪影。
逢月一路小跑到那位白衣公子消失不见的地方,气喘吁吁地抬头,见是一座三层高的酒楼,红底金字的牌匾上写着“醉仙楼”三个大字,门前尽是些衣着体面的公子们进进出出,她来不及多想,贴着门边挤进楼内。
此时不过午后,醉仙楼里已然笙歌处处,大堂之内座无虚席,逢月四下望了个遍,仍未见那位白衣公子的身影,抬手沾了沾额角的细汗,转身向楼上寻去。
二楼不同于大堂那样吵闹,每隔二三十步才设有一间雅间,房门大都紧闭着,里面男子的嬉闹声、歌女变了调的吟唱声此起彼伏,偶有些不堪入耳的话传来,羞的逢月倏地躲远了些。
莫不是寻错地方了?
那位白衣公子身姿挺拔,步态优雅,虽然没有看见正脸,但想来是位清朗如玉的翩翩公子,不像是会出入这种地方的人,或许他刚刚进了旁边的哪家店铺,是自己没有看清楚。
逢月不禁叹气,紧绷了一路的脊背瘫软下来,无精打采地朝楼梯走去。
若说那个梦早有预兆,梦中的夫君确有其人,为何让她见着了又错过?茫茫人海,今后也不知道能否再遇见了。还是说仅仅是一块形状与梦中相似的玉而已,是她想多了?
她宁愿相信前者。
即便只是在梦里短暂相会,她却早已芳心萌动,难以忘怀。此生若是再也遇不见他,那么和离之后不论跟谁在一起,或是一个人孤独终身都没有半点差别。
胸口仿佛压着什么东西,她仰头深舒了一口,见前方雅间的门敞开一条缝,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人嬉闹着一倾身,男子精致的侧面轮廓在眼前一闪而过,仿佛与梦中的夫君重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