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在哪儿?”
“师父,徒儿想你……”
“师父,我可能会害了一位姑娘……”
泪水湿了眼眶,他把脸埋在袍袖中,许久没有抬头。
午夜过后,定远侯府一片静逸,大红的双喜灯笼照的庭院恍如白昼。
苏景玉前脚刚踏进东院,顺子也不知从哪突然蹿出来攥住他的袍袖,吓了他一跳,一身酒意登时去了大半,冷着脸呵斥:“诈尸了你!”
顺子拽着他不撒手,吸了吸鼻涕,夸张地带着哭腔抱怨,“世子啊,你可回来了!你说你新婚之夜跑出去喝酒,还不让我跟着,侯爷知道了骂了我一晚上。我不敢回屋,一直坐在这等你,都快冻死了!”
苏景玉甩开他的手大步朝主屋走去,头也不回道:“赶紧回屋去吧,多睡觉长高个。”
顺子刚跟了两步,突然识相地顿住。
主人新婚,本来苦短春宵就没剩两个时辰了,还跟着作甚?
长高个?他都十七了往哪长去?主人怎么还把他当成小孩子!他双手抱在胸前,望着苏景玉的背景不服气地撇了撇嘴。
苏景玉不喜欢丫鬟频繁进出他的卧房,命人将隔壁的耳房改成盥室,在主屋外间的墙上掏出个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