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就骂,人又不是靠别人的议论活着的。”君怀瑾轻笑:“毒妇又如何?让我站着挨打,不可能。”
宁鸢叹息一声,羡慕的说:“你父母一定很疼你,才能养出你这般洒脱性子。”
闻言兰沉璧看向君怀瑾,君怀瑾把手里的菜放到盆里,目光悠长,似在回忆:“是啊,他们是挺疼我的,从小我爹就教育我,将来选夫婿,不能只看脸和家世,第一重要的是为人处世。若是他品行不端,哪怕对方是皇亲国戚也不稀罕,若是他对我不好,才高八斗也是废材。”
宁鸢一愣,直起身子看着她,“你爹说的?”
“是啊。”君怀瑾笑着点头。
“那你娘呢?”
“我娘比我爹狠一点,她说若是我的夫婿敢朝三暮四,在外面勾勾搭搭,或者做一些不入流的事,就打个半死再休了他。”
君怀瑾提起爹娘的时候眼里亮晶晶的,不自觉的就带上了几分崇拜。
“我娘说女子生于此间本就比男子艰辛,若是不自爱自重,一辈子只能受气,什么出嫁从夫都是废话,无论男女,人就是人,是独立的,不是为了依附谁而生,男不需要依附女,女也不必依附男,先活好自己,才能顾好家。”
君怀瑾随口之言,却让宁鸢和兰沉璧愣了好一会儿。
兰沉璧赞赏的点点头:“所言甚是。”
宁鸢大受震撼,连要做什么都忘了,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两人。
君怀瑾把洗好的菜放到了她的手里:“夫人?”
宁鸢回神,眨了眨眼,感慨着说:“抱歉,我刚才想的太入迷了,令尊和令堂真是豁达通透。”
君怀瑾坐回去,“是啊,可惜如他们一般的人到底是少,不然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