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挽月有些惊讶。
一旁,于氏开口道:“未得诏令,藩王不可擅自离开封地。
你爹爹也是为了整个汝安郡王府考虑。”
“得了吧。”萧砚嗤了一声:“他就是怕我们离开,长了见识,不能被那个男人掌控!”
“砚儿!”于氏终于生气了。
她停下脚步,紧紧捏了手帕,眼眶微红地训斥:“你这几日究竟是怎么了?
他即便再不好,也终究是你的父亲!
为人子嗣,怎可在背后用言语轻视自己的父亲?”
萧砚也红了眼眶。
偌大的院子里,下人们早就退得远远的。
冷风拂来,寒冷刺骨。
冰蓝色的锦衣,衬得萧砚脸色越发的白。
他几乎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着于氏:“母亲,您是个木偶么?
您不仅自己当木偶,还要让我和姐姐当木偶!
我和姐姐,是您讨好那个男人的工具么?
您讨好了他二十年,有用么?
我告诉您,我真是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于氏摇摇欲坠。
“娘亲!”萧婉立即扶了人,轻呵萧砚:“砚弟,你疯了不成?”
“呵……”萧砚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转头就走。
他步入一处圆形拱门,眨眼就没了人影。
风挽月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她和萧婉一起,把于氏扶进梅园。
梅园,占地约摸着有一亩地。
园子里,一边种的白梅,一边种的绿萼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