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袖口挡了洞口,低声道:“汝安郡王,萧敞。”
风挽月:“?”
她疑惑不已:“不是说,汝安郡王带兵出城剿匪去了吗?”
明明,城中百姓亲眼看见人出了城的。
偷偷返回,必定有异!
萧玦也是心存疑惑。
他弯腰,将脑袋贴近洞口。
屋内,不止一人。
年近四十的汝安郡王萧敞,身形偏瘦,一张脸十分白净,五官偏温和,看着很有亲和力。
他拿了毛笔,低头伏在案上写字。
宣纸上,密密麻麻写满文字,末了,还落了自己名字,又盖了一枚章。
做完之后,他站起身来,拿起宣纸吹了吹,试图吹干上面的墨汁。
这时,一道身影靠了过来。
萧敞递上宣纸:“庆云,你要的平叛檄文,我已经誊写好了。”
瘦高的黑色身影走近,接过纸。
扫了一眼之后,开口道:“有了这封檄文,之后,我做的一切便与你无关了。”
萧敞神情有些难过:“庆云……”
黑衣男人扶上他的肩:“皓芝,你只需要记住,你招兵买马是要平叛乱、救君主。
有檄文为证,皇帝和天下人都会信你。
此番去卫城,若是计划成功,我便拥你为大越新帝,从此与惠安帝分江而治。
若计划失败……我会揽下全部罪责,你和汝安郡王府也能全身而退。”
萧敞似乎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他才用力握住那个叫“庆云”的男人的手,感动道:“庆云,此生遇你,是敞之幸事。”
“我也是。”黑衣男子回看他。
两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萧玦嫌弃地“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