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挽月抓了一块绿豆糕,嫌弃又好笑:“再逗,就把宁儿逗哭了。”
“嗯哼!”
萧玦弯腰叼过绿豆糕,开心坐直身体。
乌发高束,衣衫翻飞。
看着他,风挽月心里就踏实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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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冬后,萧璟病得越发厉害。
整个人,瘦得几乎脱相,还不时地吐吐血。
瘦削高挑的身子,穿上铠甲,宛若一个傀儡木架子。
远远看着,有些瘆人。
近日,大越朝中气氛紧张——
江对岸,叛军的使臣天天驱船行到江心,一边招安,一边搞人心态。
萧璟病秧秧的,看着半死不活的。
两岁多一点的大皇子,也是病秧秧的,甚至,连话都不会说。
……
私底下,大越朝臣不得不承认——大越,气数已尽。
大越,内忧外患。
连续几日,都有官员携家人出逃,渡江投靠叛军的朝廷。
还有的人,试图往南边逃。
人还未逃远,就被萧璟的人绞杀当场。
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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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雨之后,天地间一片寂静。
萧玦的一千多人,停在了岩城十里外,在山上安营扎寨。
因事先有准备,备足了防寒保暖的设施,所以,在山间也住得不算多难受。
安置好一千禁军,萧玦趁着夜色,带侍卫入岩城。
一起带进去的,还有风挽月、青枝、萧晟、姣姣和宁儿。
夜色里的岩城,喧嚣还未散尽。
大街上的青石板,投映着街边的灯光、街上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