佃户再交一成粮食税,前者手中的粮食能够紧巴巴过一年,后者节衣缩食,都不一定能熬过去。
李村长夸大了,留六成粮食,除非家中佃的地太少,不然怎么也够吃饱喝足的过一年。
自古以来农民看天吃饭,多有不易,沈青霓不是黑了心肝的,不想为难他们。
沈青霓:“今年租子和去年一样,我不会涨,大伯母定下的规矩,我也不会动,您且安心。”
有她这句话,村长喜笑颜开,声音都更洪亮了,“沈姑娘心善。”
抵达李村长家中,李村长拿出准备好的佃户佃地账目,厚厚一叠,目测有一卡厚。
好在一张上没几个字,只是某种田的数量及承租人,一户人家三四张黏一起,不肖多久,沈青霓便查完了。
而后,沈青霓叫李村长带她们去了后山高处,此地能一眼看清村中情况,李村长对着佃地账目,将哪块是哪户的指给沈青霓看。
沈青霓没完全记住,但对各式作物、亩产有了大概了解,想糊弄她不容易。
忙活完,已是午后,村长留他们用饭,“粗茶淡饭,沈姑娘莫嫌弃。”
桌上一盘腊肉,一盘春芽炒蛋,三盘时蔬,沈青霓早饿了,看到一桌菜肚子咕噜咕噜响,“怎会。”
然后一人干了两碗饭。
桌上的菜被她们横扫一空。
李村长:“……”
沈青霓笑了笑,“多谢款待。”
李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