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不到右臂的存在了。
托马斯侧头去看,脖子咔咔响。
好家伙,他的右臂已经被包起来了。
门外的光线刚好落在他的右臂上,那手臂上缠着白色的绷带,绷带内部隐隐有紫色液体渗出。
倒不是血液,而是一种闻起来酸酸的液体,像是植物汁液或者鲜草药的那种味道。
嗅觉恢复了。
托马斯发现他的四肢都有这种草药包扎,奇特的是,当他嗅到草药味道后,四肢逐渐找到了知觉。
最先是他的右手,手指尖麻麻痒痒的,然后是他的左膝盖微微刺痛,再接着全身上下都感觉到了一阵风吹过,汗毛微颤。
托马斯下意识想要抓痒,这一次他的右手抬起来了,挠了挠自己的腮帮子。
他的手好了,完全不痛。他试着爬起来,发现四肢全都正常,除了肌肉有些酸胀,关节活动时偶尔弹响,再没有别的问题了。
应该是那个金属小个子帮了他。
托马斯起身迈步往外走,他还是要去问问对方能不能折返,当时获救的时候哈里队长被埋在沙子里,估计是没有救上。
走过明亮的过道,托马斯来到一扇舱门前。
门上写得文字他不认识,看舱门半开着,他就探头往里看了一眼。
没人。
舱门里是一个十平米左右的房间,房里只有一架大琴和一张小椅子。
竟然是管风琴?
回忆获救时的情况,托马斯记起管风琴的声音。
他走到琴前坐下,鬼使神差地按了按键盘,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的,但也是学过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