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瘦, 瘦骨嶙峋。

尖瓜子的巴掌小脸上也没有几两肉, 衬得两只眼睛更大更通透。

北堂元咧着大嘴, “关我什么事儿？”

“你——”

齐天养攥紧拳头，牙关咯咯哒哒地撞得响，“他们是黑狼妖族的孩子！”

北堂元挑眉，不以为意：“黑狼妖族？连前百名榜都没进，算不上一个族群，供人取乐的宠物罢了。”

“对啊对啊，宠物罢了，齐小少爷你要真的想要养，就抢呗，反正有这么多只。”

围观的人乐呵呵地笑，起哄声越来越大，很显然对北堂元的做法习以为常。

谌燃在旁侧皱起眉头，不爽道：“黑狼妖族的人呢？没人出面管这事儿吗？”

谷寒低声道：“黑狼妖没落许久，想管也无能为力，而且他们没落之前与各大家族都有仇，现在多是落井下石的人，怎么可能再偏帮小黑狼妖，更何况这还算不上黑狼妖，只是只狼。”

两人正说话间，齐天养被气得喘不上气。

他身体直抖，连声骂道：“你们、你们这群混蛋，他也是条生命！”

谌燃倏然收回视线，盯着齐天养那几乎喘不过气的模样。

齐天养痛苦地弯着腰，喉咙嗬嗬地出着气。

这般痛苦，他手中还虚虚拢着害怕的那只狼崽子。

北堂元张张嘴，瞪大眼睛：“喂！别装啊，我可没动手！”

他下意识往后退一步，试图远离齐天养。

齐天养明显喘不上气，弯起的身体一点一点拱到地面，脸色也从通红转为青紫。

起哄的人慌了，“哎哎哎，不会是犯病了吧？”

“齐大娘呢！快去找齐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