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的水很快浸到胸口,盛暖蜷缩在浴缸里,眼看着两条幽蓝色触手不紧不慢滑进浴缸,朝她爬过来,无声低咒却只能连忙开口:“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语速很快:“我之前的确不想与祁川有瓜葛……可他是八级觉醒者,我不想每时每刻面对异种袭击的危险,所以才改变主意接近他。”
攀爬而来的触手停下来,有些无聊的在水里轻轻晃动着,盛暖咬牙往旁边避了避。
傅落珩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冷声嗤笑:“原来,盛小姐这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在养鱼?啧,可真是不讲究。”
盛暖抬眼看着他:“要是傅司长每天都要面临随时可能被任何一只异种当成食物的危机,还能云淡风轻的话,再来跟我说这话吧。”
“哦,可是我不会啊。”
在外清润温淡的特勤司司长如今却是满眼恶意:“你也知道,只有我拿别人当食物的份呢。”
盛暖:……
你牛逼你了不起我惹不起行了吧!
浴缸里的触手继续靠近,盛暖闭眼深吸了口气:“你到底想怎样?”
傅落珩垂眼看着她……
她为了约会明显打扮过,米色蕾丝长裙带着些薄纱,一头长卷发披散着,只在头顶别了几个装饰的小发卡,像是精致的小公主。
可如今,她却湿漉漉蜷缩在浴缸里,因为药剂的副作用和对他的畏惧,小脸苍白。
因为面色苍白,长发和眼睫更显鸦黑,黑白分明的眼直直看着他,明显在拼力压抑着怒气。
她畏惧他,也恼恨他,却只能湿漉漉蜷缩在那里,敢怒不敢言,只敢咬牙问他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