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琛:“晨起有些不舒服,就叫归平去请了。”
“有些不舒服?”夏翊清轻哼一声,“你当我是无知幼童?”
许琛连忙哄道:“神医不要生气了,我给你道歉可好?”
沉默片刻,夏翊清伏至许琛胸前,道:“你如今这般清瘦,我当真是心疼。既已回来,便好生将养,莫要再想旁的。朝中军中都不用你担忧,有我在,不会出乱子。”
“好。”许琛轻轻抚过夏翊清的后背,“翊哥儿辛苦了。”
夏翊清未做声,只陪着许琛又躺过许久,直到五更二点,才起身往宫中去了。而后许琛吃过药,自觉已恢复力气,便命归平去请小叔过府。
夏翊清在宣政处忙得焦头烂额,许琛则在府中花园和许箐一起品茶赏景。
许箐靠在躺椅上,道:“你今儿倒是闲,叫我来也不说事,就让我陪你看这光秃秃的树?”
许琛双手放在头后,悠闲说道:“陵谷主给我下了禁令,我如今唯有吃饭睡觉是正事,旁的一概不许做。”
“还真有人管得了你!”许箐顿了顿,终是说起了正事,“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不管你承认与否,你就是寭王党。寭王摄政,你又立了军功,你手里的兵是服从天家还是服从寭王?我让你交还虎符,是给你和四郎一个表态的契机。你并不恋栈军权,他也不会将虎符收入囊中。虽说这一番并不会彻底消除朝中疑虑,但总归面子上的事情是做过了。”
“他一向只说是小事,可我却知道,如今对他来说并没有小事。”许琛叹了口气,“太难了。”
许箐继续说:“甘崇是你和四郎一手提拔上来的,冯墨儒之前是军中人,穆飏是你们的先生,袁徵是公主驸马,跟你们也有旧交,礼部吕克是个迎风倒的,你大伯是太常寺卿,吏部尚书和侍郎都是你二伯的门生。寭王在朝中有这么多势力,你说这是好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