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便是如此,臣一直都有给寭王调制安眠香。”孙石韦这话又让天家心中一沉。
天家问道:“那他现在如何?”
“寭王这些时日睡得倒是安稳了些,病也祛了,只是人还不大精神。”
“有话就直说。”
孙石韦躬身:“主上明鉴,寭王这是心病。臣斗胆,病者若自己不愿意好,医者也无能为力。”
“心病。”天家轻叹一声,“是啊,心病难治。”
“寭王还托臣向主上请个旨意。”孙石韦接着说,“寭王想在别院多住些时日,因为平宁侯的伤势有所反复,别院的温泉对疗伤有帮助。”
天家眉头拧得更紧了些:“知白又怎么了?这俩孩子是怎么回事?”
孙石韦连忙答话:“寭王私下里告诉臣,去年在江宁府时,平宁侯确实误用了被加过东西的药,也确实伤重昏迷过,好在当时及时发现才救回一条命。”
“什么?”天家惊诧起身,“怎么镇安没同朕说?”
“长主并不知情。”孙石韦解释道,“此事只有寭王和平宁侯身边的两个护卫知道,平宁侯叮嘱过不可外泄,还说尤其不能告诉长主和许公。这次在别院,寭王发现平宁侯时常捂着胸口,再三逼问之下,平宁侯才说了实情。这一年来他胸口一直隐隐作痛,尤其这次受伤之后更是明显。”
天家一直以为之前朝堂上定远公和许琛那么说只是为了当庭给魏拓施压,后来长公主真的把魏府的腰牌送到刑部,而刑部又查到了当时魏拓留下的证据,天家才信了是魏拓所做。但他还是疑心,当时许琛伤在胸口,这次断了肋骨怎么就会引发旧伤,这下他才明白,原来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