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拍了一下即墨允的肩:“好了,你去忙罢。”
即墨允:“臣告退。”
等即墨允离开之后,天家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两个字:“抱歉。”
另一边,夏翊清在睡了约一个时辰之后便醒了过来。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守在床边的许琛,于是连忙说道:“别担心,我没事了。”
许琛问:“怎么样?还难受吗?渴不渴?累不累?还要不要再休息会儿?”
夏翊清坐起身来笑着说:“你让我回答哪个问题?”
许琛见他面色已经恢复如初,刚才坐起来时动作也十分流畅,稍稍放心了些:“没事了吗?”
夏翊清点头:“真的没事了。”
“你可真吓人,”许琛心有余悸地说道,“刚才你那个样子我都不知怎么办好了。”
夏翊清:“我想着小叔的毒越快清除干净越好,所以这次药确实猛了些。看来还是不行,祛毒这事真是急不得。”
“那你这样……不会加剧你身上的毒吗?”许琛担心地问。
夏翊清摇头:“这本是解毒的药,自然不会加重体内毒素,只是药力过猛的话会耗费心力,所以我才会累得睡过去。其实偶尔一两次这样也没事,只是小叔毒发过许多次,他虽然保养得当,但毕竟是中年人了,这种额外耗费心力的事情还是越少越好。”
“所以你就试药!”许琛搂住夏翊清,“你就让自己去耗费心力?!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心疼的?”
夏翊清拍了拍许琛:“好啦,我真没事。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魏拓一案牵涉众多,五月的赈灾账目多处造假,又有灾民和当地官员证词,已是查实;贪墨军资一案也基本收尾;另有早年间的贪污案件因为时间过长,取证困难,正在努力查办之中。而最让三司头疼的,就是晚屏山行刺一案,证人除平宁侯之外再无他人,事隔一年,丰瑞祥的伙计已无法指认购买之人,只能提供购买当日的文书记录。证物虽然确认是魏府腰牌,但并不能证明就是当时刺客身上的。那一百多名刺客的尸体早已扔到乱葬岗,如今一年过去根本没办法找寻,但平宁侯首告又不能胡乱糊弄过去,最后刑部决定派人再去晚屏山观音庙中搜寻,看能否再找到一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