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思冷念用了刑了啊!”夏翊清说,“难道这样他都没有说实话吗?”
即墨允笑着摇头:“又不是在我赤霄院的刑房,四郎真觉得那些不让人看出伤来的刑罚就能让他招供吗?”
夏翊清有些发愣:“所以他的供词有问题?”
即墨允说:“供词倒是没问题,只是你不觉得供词少了些吗?还有他最后对你和知白喊的那句话。”
「你们不会知道幕后之人是谁的!你们也永远找不到那些孩子!」
当时许琛说晚屏别院,是知道孩子的尸体在晚屏别院,但幕后之人……
“对了!所有人的口供都没有提及我们遇刺的时候晚屏山的那个房间!难道……?”夏翊清似乎是想通了什么,“难道那时幕后之人就在那里吗?”
即墨允点了点头:“是。当时那个房间里有陈扬和另外一人。四郎细想,陈扬陈力是陈丘出了五服的亲眷,他们被连坐只是入了奴籍,家中既没有人死,也没有人流放,跟你们真的就有那么大的仇吗?”
“若是出了五服,他应该不知道陈丘府中的府兵规制才对。”夏翊清思量道,“是有人故意告诉他的?”
“四郎聪明。”即墨允说。
“陈扬应该也找不来那些刺客。能伤了知白的刺客,武功不差。能把骁骑卫和平留他们困住的也不是普通刺客的水准。”夏翊清仔细回忆着之前的点滴细节,“所以陈扬隐瞒了后面的事情,当时在耳房里的人才是陈扬口中的‘幕后之人’?”
“可以这么说。而且还有平宁侯的药,陈扬一个莽夫怎么会知道草乌和半夏同用有毒?”即墨允说道,“供状我看过,他自始至终说的都是下药,没提放的是什么东西,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这件事表面上看是陈扬挟私报复,可他不过是被送到你们手上的弃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