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允无奈地拉了拉许箐的袖子:“吓人。你别这样,我帮你盯着就是了。”
许箐喝了一口水,缓和了神色继续说道:“你跟英国公说了多少?”
“被夏祌打断了。”即墨允说,“我总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跟他说了些赤霄院的架构。夏祌毕竟是他亲生父亲,他还未曾见过夏祌的那一面,我若说多了怕也是对他不好。”
许箐点头:“你自己斟酌着办就好。”
“还是先看眼下罢。”即墨允道,“今儿我进宫复命,夏祌提起野菽苑的事,让我去打探平宁伯除了口头赔礼以外,还有没有做别的什么。”
“有病!”许箐翻了个白眼,“侯府用得着靠这些小恩小惠收买人心吗?”
即墨允:“他一向如此,这些年只是变本加厉了而已。不过这倒还好说,东宫这次是怎么回事?”
许箐轻轻摇头,道:“我们再等一等,看看明天东宫那边有什么反应再说,我总觉得这事不太对劲。”
“我也觉得。”即墨允表示同意,旋即又感叹了一句,“英国公真的不简单。”
“怎么说?”
即墨允把刚才浣榕阁内的对话复述给了许箐,而后道:“他早就读完了整本《淮南子》,却骗夏祌说没看过。之后夏祌那些问题,他虽然字字句句都按照表面的意思来回话,但实际上说得都是夏祌想听的。后来夏祌追问的那个问题,很明显意有所指,他不可能不明白,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惊慌,也没让夏祌看出来他有什么其他想法,只是从孝经入手来破这个题,没有提到什么大义。更重要的是,等夏祌走了之后,他装作不懂,让我引导他说出东宫之后,他又说不想知道。既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又不一探究竟,把自己放到了刚刚好的位置。”
许箐听完笑着看向即墨允,打趣道:“小允,你可要小心了,我觉得你以后可能会玩不过他。”
“你好久没叫过我小允了。”即墨允幽幽地说。
许箐愣了一下,没再说话,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