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泛出水光,他紧闭着唇,克制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只是大庭广众之下,刚刚又被一堆人盯着看着,楚狰难免羞耻得紧绷双腿。
“既如此,白逸晨证词不实,其罪虽轻,犹以诬告……”
县令话还没说完,白逸晨就三两下,爬了起来。
他死瞪着楚狰,怒气冲冲,“身为男人,穿着女儿家的衣服,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你自甘堕落也就算了,还要堕落到我面前来,你看看你,现在哪里有一丝男子气概?清河村怎么会有你这种男人,耙耳朵一个,无能至极,你……”
白夙辛弹出一根木刺,堵住他接下来的话。
看着白逸晨双手掐住喉咙,翻白眼,要死不活的模样,她轻飘飘地开口,
“我相公愿意哄我,那是他为人好,爱媳妇儿,宠媳妇儿,比起那些没有半点自尊,被鸟儿一样养在深闺大院苦苦期盼自己男人来一次的女人,夙辛觉得自己比谁都要幸福。”
白夙辛走过去,当着所有人的面踹了一脚白逸晨,把人直接踹撞到了柱子上。
“就你有嘴,就你会说话,就你读过书会说些文绉绉的鸟话,你会做饭吗?会打猎吗?能铺路吗
?敢进深山吗?
可以徒手捶死一头狼吗?可以赚个几百几千两随便我花吗?你不行,你什么都不行,你肚子没有半点墨水,还样样不行,愚蠢至极。”
说着说着,白夙辛语气突然变得很骄傲放纵,“我男人就不一样了,他什么都行,我男人就是比你厉害多了,辣鸡!废物!”
县令和师爷恐怕也是第一次看见那么能言舌辩的人,顿时被白夙辛吼得大气不敢喘一下。
而四周的人见县令没有开口命令他们维护秩序,干脆低着头,夸张什么都没有看见。
骂两句而已,又没什么。
人家被诬告,要是洗不脱罪名,就得无辜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