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村头有人围着纳鞋底,舂米,闲谈。
她就停下来,跟倒豆子一样,把白夙辛打她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还煽动别人跟她一起骂。
煽动效果并不好,反而还引起了不少人的嘲笑。
“林大娘,要我说你也是自找的,谁家嫁了女儿还一天到晚去骚扰人家夫家的?楚家要不是看你孤儿寡母的可怜,恐怕早就拿扫把撵你们了。”
雷大娘摸了摸她家大丫和二姑娘的头,唏嘘不已,“刚刚发现夙辛那丫头醒来的时候,我还担心她跟以前一样,舍不得你家那三个白眼狼,现在看着你这狼狈样,我反倒是放心了。”
“就是,夙辛跟着你的时候,没衣服穿就算了,让人干活饭还不给吃饱,好不容易脱离你们这一家子,你还指望人家回过头来对你好?”
“打人是不对,可也没人逼你跑去人家门口撒泼打滚,这事儿怨得了谁?”
……
村里人一人一句,白起元拿着蒲扇,也跟风了句:
“夙辛心底善良,跟白大夫一样,唯一不好的就是遇上了你这种娘,楚狰兄弟说要娶你们家夙辛的时候,我就跟他说,娶了白夙辛,家里肯定会被她打理井井有条的,果不其然。”
雷大娘哼了一声,拆她男人的台,“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旁边人也笑道,“白起元,我记得你原话可是说夙辛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楚狰遇上她,肯定是拆东墙补西墙,一年白干。”
话里话外,没一个人站林翠花,都在幸灾乐祸。
“你们就是欺负我是隔壁村嫁来的,可怜他们的爹去得早啊……”
在楚狰家撒泼没人看,来了村头,林翠花拉着白竹茹就坐地上撒泼,
一个劲地说楚家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