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男人动了动，没注意到白夙辛语气的变化。

他笨拙的转过

身，绷着脸走来，放下水，“热水烧好了，你等会儿可以擦一下，暖暖身体，就像这样……”

楚狰拿起一块浸泡在热水里的方巾，拧干，习惯性地抓住白夙辛的手臂，挽起袖子，替她擦了擦。

擦完，他才抬头，哄小孩一样地道，“懂了吗？”

“懂。”白夙辛歪了歪脑袋，眼神无辜。

看着她的眼睛，楚狰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想了想，他又问，“夙辛有没有觉得哪里疼？或者是哪里不舒服？”

白夙辛眨了眨眼睛，阴沉的眼眸莫名变得乖巧可爱。

自从傻了之后，白夙辛像是变成了三四岁的孩子，除了偶尔能听懂一些话，其余时候比自家小妹楚梓璇还要懵懂。

楚狰以为她听不懂，只好放弃继续询问，打算等郎中来了再问。

他起身去打开木柜，取出一套干净的粗麻衣。

然后拎着衣服，蹲在床边指着白夙辛手上的方巾布对白夙辛说，

“等会儿我出去洗澡了，你就把衣服脱了，按照我刚刚说的，用这块东西，多擦几下身体，哪里冷就擦多几下，知道吗？”

说完，楚狰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白夙辛的头，脸红的厉害。

“你放心，我还有银子给你看病的，你就算以后真的好不了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