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小声感叹:“……会是、莲云大师吗?”
但他在除五阴魙的时候身受重伤,差一点命都没了。
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
傍晚,夕阳如血。
红色的晚霞,红色的光晕,庆云寺似乎被覆上了一层血色。
“师父?”小和尚轻轻敲门,“师父我可以进来吗,我们商量着明天给慧悟办一个祈福法会。”
“你们去做吧。”莲云大师的声音悠悠传来。
小和尚敲门的手顿了一瞬,他隐约觉得师父的声音苍老又沙哑,和之前截然不同,似乎是生病了。他又关切地说道,“大师兄传来消息说慧悟还在观察中,相信师弟一定会度过此劫的。”
“你们安排吧,我有些累了。”莲云大师没有让人进来的意思,“明天法会你们安排,我也会为他祈福的。”
“好的。”
小和尚离开,莲云大师打开了书房,书桌上摆放着一支透亮彩绘,鼻烟壶大小的魂瓶。他将魂瓶放到书架上,左右两端点了三根蜡烛。他看着魂瓶,发出一声苍凉的嗤笑:“看来是你命不该绝,但当初怎么就没有人救我呢?”
魂瓶微微震动。
莲云大师目光沉沉,夕阳如同血绸缎的光从窗户洒入,落在他的脸颊刚刚浮现出的黑色伤疤上。那疤如同一块黑色的瘤子,从他的左脸颊缓慢的伸展,延伸,如同那庙中干枯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