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没想过要弄死她?"
两人同时开口,说完一句话后,又开始面面相觑。
"你、你这个蠢货"襄马陡然大怒,骂道:"你怎么这么蠢?脑子都被狗吃了吗?她都这么对你了,你还要手下留情?你是忘了自己之前落魄到什么地步了是吧?如果不是你知道你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吗?"
"可是"帕特留斯结结巴巴地想要说什么。
"而且,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帕伊思想想。"襄马冷冷地道:"如果他长大以后思念母亲,再次被那个女人蛊惑怎么办?或者有一天假如你死了,那女人以亲生母亲的身份重新回来,你让帕伊思怎么办?"
帕特留斯愣住,沉默,放弃了争辩,眼中渐渐露出几分痛苦来。
"我知道,你们相处日久,曾经也有过情投意合的时候,你不忍心,我能理解。"襄马手放在膝上,侧头看着窗外的风景,说:"作为朋友,我本不该替你做这样的决定,但是"他顿了顿,眼神略微一暗,道:"就算你以后会怨恨我也好,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听我安排吧!"
帕特留斯嘴唇嗫嚅了一下,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等到了茵卡娜街15号,一个随从跑过去敲开了大门,帕特留斯从马车上走下来,仰头望着曾经熟悉而此刻看来却有些陌生的门廊,低沉地道:"谢谢你,襄马。我知道你是对的但我我想再跟她谈谈"
襄马沉默地点点头,没有再劝说。
片刻后,一名中年黑衣管家带着一群仆人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又惊又喜地看着帕特留斯归来,有人甚至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