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随口说一句玉兰花好看,尚遵就将适宜沪上生长的全部品种都移进尚公馆。
可以逼着孙子学不喜欢的金融,却纵着外孙女国内外名校随便挑,喜欢文学就邀请国内文豪们去家里连续开一周的茶话会。
而一向以刚柔并济,春风化雨著称的黎锡然。
仅因为有人调侃尚禧暖一句嫁纨绔,第二天就夺了那人80的商务订单,到现在都持续账务亏空。
她知道,那句送星赠月并非只是哄尚禧暖的话。
尚禧暖不理解陈韶怡的话里有话,也不理解白鹊思的羡慕。
只强提着少女梦破碎的躯壳,选好家具,就连一向喜欢的oakase,也第一次觉得蘸刺身的芥末醋好酸好辣。
回到家,她整个人往床上一瘫,价值一亿的翡翠礼盒就随意地撂在地毯上。
她无精打采地,盯着天花板吊顶。
连柔光都倍感刺眼,眼眶也逐渐通红模糊。
是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将她凌乱的心暂且激活。
“姐妹!我再有半个月就毕业回国啦!”乔曦激动的声音跃出听筒,半晌没听到她回应,问道:“你怎么了?”
她整理了下心情,将下午发生的事情告诉乔曦。
“白鹊思?”听到这个名字,乔曦说道:“她是壹京白家的幺女,和我外公家是世交。”
白家做烟草、博?彩、娱?乐城生意。
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韶怡外婆从前最不喜欢她,嫌弃她是外面女人生的孩子。当年让她进门,仅是为了保全白家颜面,才谎称她和鹊洲舅舅是龙凤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