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她知道生病的人是穆穆吗?”

白景庭:

“不知道,我只是告诉她,需要骨髓移植的病人是一个朋友的儿子,我约谈了她几次,她没明面上拒绝我,但是,也没点头同意,她说要亲自与病人家属见面,才能确定自己是否同意捐献骨髓。”

薄南辞呆若木石。

那么有主见的一个人,现在,竟然不知如何抉择。

白景庭见薄南辞沮丧犯愁,心里也不是滋味:

“南辞,世界真奇妙,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缘份,这么多的人,偏偏就她的骨髓能与穆穆配对上。”

薄南辞伸手摸烟,又想到了最近在与沈襄造人,摸烟的手众衣袋里拿出来。

见他迟迟不做决定,白景庭问:

“要与她再联系吗?”

“要。”

薄南辞目光看向窗外,密密麻麻如丛林般的建筑,嘴里清晰吐出一字。

“那……如果沈襄知道了,就不好办了。”

白景庭看得出来,沈襄还是在乎薄南辞的。

她一旦知道与穆穆骨髓能匹对的人是,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

“她不会知道。”

薄南辞玩打火机的手止不住地抖。

但是,如果沈襄知道了呢,会不会恨他的隐瞒?

薄南辞心乱如麻,他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

“沈襄根本不易受孕,当初打了千多针才怀上穆穆的。”

闻言,白景庭沉默。

好一会,他才启动双唇:

“你真该对她好一点,毕竟,这世上,没几个姑娘有那勇气扎一千多针,她简直就爱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