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辞心脏剧烈跳动,他像个毛头小伙般冲上楼,他看到那抹白影缓缓转过头,她眼睛里的冷漠与疏离让他胆战心惊,他怔了怔神,走上去,语调轻柔,透着小心冀冀:
“白姨说,你等了我一夜?”
沈襄没有说话,唇抿得冷白。
沈襄的表情,一片死灰,薄南辞剧烈跳动的心似乎就要跳出胸腔,他握住她的手,眉头一皱,他赶紧回房间拿了件衣服替沈襄披上:
“沈襄,你不知道冷吗?”
沈襄望着他,定定地望着,粉白的唇开合:
“薄南辞,曾经,我无数次这样等你,而昨夜,我又受了一次这样的煎熬,李妈说,你为我而白头,白姨说,你曾患过抑郁症,而昨晚,我也听了你五年前让王源送进来的录音笔,包括你房间的那支,无可厚非,我听了很感动,但,仅仅只是感动,你说蓝婉月救过你的命,其实五年前,我就想告诉你,我也救过你的命。”
沈襄抬起指头,指尖点到了他右下胸:
“这里,装了我一个肾。”
薄南辞瞠大眼瞳,吃惊不小,他像是被震慑到了,张着嘴,久久说不出来一句话。
沈襄眼角溢了浅笑,话音染了失望:
“
我知道,你不会信,当我没说。”
沈襄提步要走,手肘骨一疼,回头,她就看到了面色从震惊到灰白的薄南辞,他一把把她拽入怀,尾音带着轻颤:
“沈襄,我信你,我怎么可能不信你。”
“当年,婉月说,我这颗肾是她捐的,我就怀疑过,也找人调查过,只是,手术那夜,的确是婉月陪在我身边,我醒来时,她脸色好苍白,身体也很虚弱,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