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随后高举酒杯碰了碰，仰头咕噜噜地将杯子里的白酒一饮而尽。

“不好意思，麻烦让让。”苏末很快掏出手机打算拍下照片，然而一个服务生挡住了他的视线，“你好，你挡住我了。”

服务员仓皇地转过身子，长相平凡的男子垂下眼睫，苏末莫名觉得他有点眼熟。

服务员向微微颔首，对苏末低声道歉，随即开始上菜。上完菜，他就匆匆转身离开了。

苏末继续低头吃烤肉，不一会儿，他忽然问到一股淡淡的怪味。

“爸，你有问到吗？”苏末被这股香得有些刺鼻的味道冲到，皱了皱鼻子，偏头询问旁边的苏语慈。

苏语慈茫然：“没有啊，什么味道？”

“不知道怎么形容，好似是一股香甜中带着苦涩的味道，”苏末拧眉思索，绞尽脑汁寻找最贴切的比喻：“不像是食物散发出来的味道，像是……人工制造的糖精，齁甜到发苦的那种。对了，这股味道昨天中午吃农家乐时也闻到过，爸，当时你也在，现在应该也闻到了才对。”

苏语慈用力吸了吸鼻子，迟疑几秒，随后笑了起来：“奇怪，我并没闻到你形容的那种奇怪味道啊，可能是食物的香味吧，儿啊，你不对劲，你都出现幻觉了！”

苏语慈冲苏末眨了眨眼睛，突然，伸手在苏末面前晃了晃，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你昨晚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精神不济，是不是熬夜打游戏了？”

紧接着，他收敛笑容，语重心长地补充了一句：“你们年轻人要节制一点，夜生活不能太放纵，熬夜太多可能会出现幻觉，今晚必须早点睡，听到了没？”

苏末：“……”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