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就是杨杭。
我艰难地抬头仰视着杨杭,杨杭也低头俯视着我,我们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
杨杭的目光散漫慵懒,好似一只捕猎后松懈下来的狮子,虽然竭力隐藏着侵略感,但仍然让人不寒而栗。
杨杭向我伸出一只手,我别过头,目光紧紧盯着地面,假装没看到他那只大手。
我以为他会离开,谁知道他竟然将我拉起来,死死地攥着我的手腕。
我努力想挣脱开他的钳制,无奈他的大手犹如钢铁一般捏着我的手腕,我无法动弹分毫。
周围的学生们看到杨杭用力抓着我的手不肯放,所有人都发出不怀好意的起哄声。
我的脸庞犹如被火灼烧,感觉手腕处也被烫到了似的,火辣辣的疼。
杨杭的手像滚烫的钢铁,几乎就要把我的皮肤灼伤,他的目光冷冷地扫向围在四周的那群学生,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滚。”
学生们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到,顿时做鸟兽散,有的屁股着火般快速跳上刚进站的公交车,有的转身脚底抹油般溜了。
杨杭不容置喙地把我拉到公交车站立牌背后的角落里,将我的身体完全圈禁在他的怀抱中,我无处可逃。
我的背部抵在立牌上,浑身湿透,雨水顺着额头蜿蜒而下,我一张开说话,雨滴落进我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