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任梯玛是瞽师出身,天生目盲,无需烛火,这几盏烛台也是为了方便村寨中人行走才放的。
将人带到了最顶层的门外,寨长和洛雨的母亲便退了下去。
梯玛未曾召见他们,他们只能在楼下等候。
云堇滑动着轮椅,到了门外,而后轻轻推开了那扇木门。
门内,却是和外间不同的灯火通明。
整间屋子里竟是到处都摆满了灯盏,几乎将屋内照得比屋外明亮几分。
梯玛不是瞽师吗?为何要在自己的屋内摆放这么多烛火?
那些灯盏的火苗更是奇异的白色,整间屋子不是通常烛火映照的黄色,而是亮眼的白。
楚欢仿佛被什么指引一般,缓缓走入了烛火最旺盛的地方,然后如同婴儿一般躺下蜷缩了起来。
地上铺着一块厚厚的毯子,楚欢就被柔软的毯子包裹在其中。
毯子一旁,有一把竹椅,上面半躺着一个身着红衣的人。
她的面上覆盖着精巧繁复的银色面具,漆黑的长发从竹椅上垂下,蜿蜒到灯盏之中,火光却只轻柔地抚摸过,不曾灼热地触碰她。
云堇,不,或者说是祁南。
他褪去了那副怯懦的气质,相貌也缓缓发生了改变,一根金色的长链出现在了他变长的黑发间。
“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般模样。”
他的轮椅仿若自己有了生命力一般,灵巧地避开了地上的灯盏,驶到了云姣的面前。
云姣只轻轻挥了挥手,那些烛火瞬间将躺在地上的楚欢吞没了进去。
“是啊,时上校。你这次的任务又是什么?摧毁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