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炆气愤心疼不已,但宫宴事了后,耶律炆也曾私下对耶律平之说过。

“我们或许都被姣姣这柔弱的身子骨给蒙了眼,她果然是安答的孩子,够聪明,也够直接,大景将她送去了漠南,怕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能够在事情无法阻止之时,尽力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利用好手中这仅有的几张牌,为自己在漠南谋得最大的生存空间。

耶律炆不觉得自己是被利用了,相反,他觉得云姣如此作为,才称得上一句聪慧。

这是光明正大的阳谋,就是利用你们耶律家,同时也是给耶律家提个醒。

云家满门快为大景死绝了,最后只换来如此结局,你们耶律家还是异族,圣上虽然用着的时候高官厚禄拉拢,但是一旦边陲平静,便是耶律家布云家后尘之时。

不,耶律家或许只会更惨。

不完全是感情用事,云姣的提醒,这才是耶律炆决定大闹宫宴的真正根源所在。

“兄长唤我姣姣即可,柔嘉二字于我,不过是羞辱而已。”

云姣直接亮明了自己的态度。

她对大景,早有不满。

耶律平之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

“这是父王让我带来给你的,你和老夫人定有许多话要说。我一直很好奇漠南风情,正好出去走走。”

说完,便将空间让给了这对祖孙。

只是,他走出宅邸后,却突然皱眉看向了一处塔楼。

那里,有人在监视自己。

屋内,云姣握紧了老夫人的手,轻声在她耳畔道,“祖母,你放心,我在漠南很好,隔墙有耳,皇宫里有跟出来的探子,所以一会儿,跟孙女演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