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才拎着食盒进了内屋。

“少爷,吃饭吧。”

食盒的保温性能很好,里头的菜还带着热气。

左亭安在司警署待的那些日子,虽说能吃饱,但要想吃多好是谈不上的。

加上此刻对未来有了新的规划和憧憬,他一下子胃口大开,吃得都有些狼吞虎咽了。

看着左亭安吃饭的模样,管家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

“少爷,您真要和他合作吗?新军在老百姓间的名声可不算好,这个张好文更是之前传出过和瀛国人拜把兄弟的传闻。之前说您和瀛人的那些事不过是泼脏水,但您要是应下来,这事就不好说了。您要不再想想?”

左父虽然私德有亏,但是活着的时候一直是支持沪军的爱国商人。

他死那年,瀛国和华国的战争刚刚爆发,左父还捐了不少棉衣去前线。

若是他泉下有知,自己的儿子要投靠一个和瀛国交好的司令手下,怕是死都死不安稳。

到底是看着左亭安长大的,管家还是有些不忍心。

可左亭安却仿佛被触犯到什么一般,砰一下将筷子摔到了桌上。

“够了,你不过是个管家而已,主家做什么决定,你有什么资格过问?”

左亭安十分厌烦地瞥了管家一眼。

他之前就不是很喜欢这个老管家,天天想管着自己,自己当初结交朋友的时候他就说东说西。

要不是看在他在自己被抓期间四处奔走的份上,自己今天非得给他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