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帅挂念的云姣,如今则正在医院里。
但她来看望的,并不是骨折住院的左亭安,而是一位年迈的妇人。
“姑娘,你真的相信我家阿旭是无辜的是吧?我家阿旭是好孩子呀!他从小到大,不拿别人一针一线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得罪了谁。他们那样说他!”
老妇人听到云姣是为了她儿子陈旭来的,强撑着半坐了起来。
“他这么大的一个小伙子,被逼得没有地方工作,只能去码头搬运东西。他曾经是作家的呀,他写过那么多好的东西。结果卸货的过程中出了意外,阿旭他才二十八岁呀,他就丢下我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还有我的儿媳妇,竟然就跟着他去了。”
老夫人大概是很久没有见到愿意听她倾诉的人了,拉着云姣的手,满眼都是泪水。
云姣一直十分柔顺地在倾听着她讲话,没有丝毫不耐烦。
她从易泽那里得到了这位老妇人的病例。
她是晚期的癌症,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最多也就是到这个月底了。
“对不起啊,姑娘。好久没有人听我说话了,我这自己念叨了这么久,你怕是听烦了吧。”
老妇人能看出来云姣出身富贵,却难得对她这样一个垂危的老太太都十分耐心。
云姣摇了摇头,紧紧地回握住了老妇人的手。
“阿姨,我是来帮你的,也是帮我自己。我也是左亭安笔下小说的受害者。我们一起跟他讨一个公道好不好?我需要你的帮助。”
老妇人混浊的眼神中,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光芒。
“能讨回吗?我马上就要死了,能为阿旭做点事,我死也瞑目了。”
“能。”
云姣点了点头。
“我们所有人都能得到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