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半山也当真是猴急糊涂了。
如今情势紧急,云姣干脆利落给自己的手心来了一刀。
那军刀果然够锋利,鲜血潺潺流出,但云姣下手极有分寸,两三分钟后,鲜血止住,云姣也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回来了大半。
如今形势逼人,她也只能用放血这般的土办法来消散药力了。
拿起岑半山扔在一旁的外衫包住自己,又摸了他身上一些值钱的扳指后,云姣干脆利落从民宅后门翻出。
期间,云姣动静极小,前门守着的保镖和车上的司机没有发现一点端倪。
云姣一路往树林中这些车子无法进入的地方跑。
中途,她换上了岑半山的外衫,将自己的衣裙撕下一部分挂在石壁旁,更特意用未愈的伤口往那里滴了一些血迹。
看起来,就像失足坠崖或者被野兽吃了一般。
而后,云姣全程从河水中趟水而过,隐藏自己的足迹和身上的血腥味。
她的方向,不是沪城,而是相距沪城不远的郦城。
那里是华国最为动乱的一个城市,但也是左亭安和岑半山的势力绕不到的一个地方。
她要尽快在那里积攒势力。
岑半山的死,他背后的帮派,安堂必不会轻易罢休。
云家家大业大,加上岑半山死得不光彩,所以他们不敢明着动手。
而且,岑半山没有儿子,这继承安堂的人也有的争。
但是,等安堂的新当家定了,他必会要为上一任当家报仇来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