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绰如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她一直以为的真相,或许根本不是真相。

还有父亲。

什么叫选择了贤嫔?

“十五年前,萧家想要一位皇后,所以对有孕在身的先皇后动手,毕竟只要她不死,萧家的女儿如何名正言顺入宫?至于贵妃?萧家才不甘心于区区贵妃之位。”

屏风后面传来一道女声,云姣缓缓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朵黄婵。

那朵黄婵,让萧绰如彻底崩溃,也让一旁的崔忆慈先是不解,而后很快转头嘲弄地望向这位皇后。

“你还真是愚蠢,十五年前用过的招数,没被人发现已是万幸,不好好藏着,居然还敢再拿出来用一次。萧绰如,你除了命好投了一个好胎,你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萧绰如此时也无暇回击自己这个死对头,她只是直直盯着云姣手中的那朵黄婵。

“黄婵和月笼寒香相和,可以让先皇后的孩子在无声无息中落胎,至于先皇后,落胎亡故的女人多了去了,即便尊贵如皇后之位,死在小产之中也不稀奇。”

“更让你们欣喜的是,一场来得恰到好处的时疫。先皇后为了照顾陛下,日夜操劳,身子本就虚弱,也让你们的计策更顺利了许多。可你大概不知道,当初你能如此顺利,多亏你身边的这位贤嫔娘娘呀。她当时虽只是贵人之身,却谋划着一场让陛下终生记得的大恩宠。”

“谁能想到,贤贵人的一条为陛下擦过手的绣帕,成了陛下那场时疫的导火索。甚至于为了怕沾染上时疫,你还让自己宫里一个不得重视的小宫女去做。可没想到,陛下的确感染了时疫,你却不敢去侍疾了。”

对别人永远狠得下心,对自己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