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绰如是个聪明人,她不会让贤妃的小产和她扯上任何关系。贤妃刚从她宫里出来,当夜便出了事,摆明了这件事和她脱不开关系。这太过明显了。”

萧绰如,便是萧皇后的闺名。

云姣咬了咬唇角,一副很是犹豫的模样。

“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圣上笑了笑,“朕后宫里这群人究竟是何模样,朕比你清楚。萧绰如伪善,贤妃心思深沉,荣妃手段狠辣,她们还有什么做不出的呢?”

今日,贤妃没了的这个孩子,究竟是哪一方动的手?还是,全都有涉及其中?

“刚刚贤妃的宫女出来,她的衣衫之上满是鲜血。只是,那鲜血的位置明显不对。”

云姣回想起刚刚那位名叫翠竹的宫女身上的鲜血位置。

“她是宫女,主子小产之时,必然第一反应是去查看情况,那衣袖处沾染上血迹再正常不过,可她的衣襟上也有那么多的鲜血。我听太医说起的贤妃情况,并未听过她有吐血之状,那为何宫女衣襟之上会有那么大一片氤氲开的血迹。”

小产下红,脏污的是贤妃下半身的衣裙,怎么也不该沾染到伺候之人的衣襟上。

云姣看向圣上,初升的旭日透过轻薄的车帘,打在了她白得近乎透明的那张脸上。

“除非,那血迹是人自己倒上去的。”

圣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转动手串的动作停了下来。

云姣今日给他的冲击还没完。

她低了头,似有愧疚之意。

“今夜,我其实一直想同贤妃娘娘说句话。但却一直未曾找到合适的时机。”

“皇后娘娘宫中似乎是新放了几盆黄婵,我母亲生前最是喜爱培育花卉,我那时虽然还小,但耳濡目染听过许多。黄婵虽好,但那花同一些香料混在一起,可能会对怀孕之人产生一些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