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萧皇后震惊地抬起头，“她居然敢？”

“她当然敢，奴婢如今回想当日的情形，当时她明明说药已经用完了，结果陛下刚说了谁说能让您痊愈，他便要将谁晋升一品以示恩赏，那瑞常在立刻便说自己家中还有一颗，这难道不蹊跷吗？或许她的药真的已经没了，她不过是为了这份恩赏，用旁的药物来顶替了。”

“可若本宫没有痊愈，她也得不到这个恩赏呀。”

萧皇后在春茹面前总是有些小孩子的模样。

“我的小姐呀。”春茹跪在床榻前，握住了皇后的手，“你若能真好了，她得了晋升自然是皆大欢喜。即便您没好，就像今天太医说的那样，她给您的药丸里可都是好药，您好不了，那是您自己的原因，同她有什么关系，在众妃嫔面前，在皇上面前，她已经讨了好。”

皇后还必须记下这份献药之功，日后最起码表面上不能薄待了她。

“是本宫失策，当日让她入宫，本想是让他牵制昭嫔，没想到却给自己招来了这么一个祸患。”

“小姐。先皇后已经过世那么多年了，即便皇上再念着她，那又如何，死人终究是死人，同您争不了什么的。这么多年来，先皇后成为了梗在您和陛下之间的一根刺，您这么多年来一直未有子嗣，同陛下的感情也越发冷淡，也不妨放下先皇后，此次受伤或许便是一个机遇。”

春茹始终不理解，自家小姐何必处处对标先皇后？

十五年了，陛下待她的态度一日冷过一日，难道小姐还没明白，活人永远是比不过死人的，强行去争，不过是伤人伤己而已。

“我如何放下？若不是那个贱人死的早……”

萧皇后突然意识到了不对，立刻停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