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容屏晚,我可以让你带走阿倱,但你们容家不允许再出现在邺水地界之上,否则,必驱之。”

他这样说,还有着一丝威逼利诱留下二人的心思。

“好。”许寿和容屏晚同时答应。

没有丝毫犹豫或者踌躇。

这也是他们今日所求的结局。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在众宾客面前揭露所谓魇胜的真相。

但这事太过离奇,很容易被温霆歪曲成他们的自导自演。

而且云姣劝他们,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

温霆好歹是邺水之主,手底下也有那么一两个可用之人,真逼急了,一行人都在邺水地界上,难免会有意外发生。

倒不如先求了自由和安稳最为要紧。

见容屏晚和许寿没有丝毫犹豫,温霆面色阴沉点了点头。

“好,很好。”

他转头望向云父,“云大人也是这般所想吗?要与我邺水为敌?”

云父神情淡定。

“温侯此言差矣,仲西从不会与任何人为敌。我们所求的,也从来是道义之上的真诚合盟。与温侯的婚盟不成,不代表我们要同邺水为敌,若温侯当真如此以为,那云某也无甚办法。”

这话便是在警告温霆,少将联盟不成的锅扣到云家头上。

此次婚盟不成,乃是因为你诓骗在先。我不想让自家孩儿嫁入你这等虎狼窝,故而提出悔婚。但这次悔婚只针对你,你若将个人的恩怨牵扯到两地会盟之上,那便是你一人挑起的战火。

温霆自然听出了云父真正的话外之音。

可听出来又如何,事到如此,他最为信任的几个人都背叛了他,温霆甚至能够想象,接下来这些时日,外面的流言会有多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