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云氏,这是要当场毁亲?
这可不是小事,这是将温侯的脸扔在地上还用脚碾了两下。
果然,温霆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沉下脸,厉声道,“云大人不会是欢喜糊涂了吧,竟说出胡话来了。仲西和邺水之婚盟早已缔结,岂容随意变更。云大人不要被别有用心之人随意挑唆,做出让自己,也让仲西百姓后悔之举。”
说完,他瞥了一眼许寿。
很快,许寿手底下的将士便将温侯府从外围了个严严实实。
这显然是一副不准备善了的姿态了。
可云父的神情还很淡定。
“温侯说得好,婚盟之事不容随意更改,可若这桩婚盟,温侯一开始就存了欺骗之心呢?”
云父的话,不光让厅堂中的众人一脸惊骇,让温霆也是一脸茫然。
“温侯曾允诺,我儿当为温侯府女君,衔领诸妇,此话可有错?”
“不错,今日正是我同云女公子成亲之日,婚后,她便会是温侯府的女君,邺水诸妇之首,何来欺骗一说。”
温霆觉得简直莫名其妙,自己对这桩婚事已经足够重视,怎么还闹出了欺骗一说?
“好,温侯承认便好,那这是什么?!”
云父从一旁亲随手中拿来一封红封的文书,朗声念道:“上事亲庙慰先祖,下继后世福子孙,礼同掌判,合二姓以嘉姻,诗咏宜家,敦百年之静好。白头至老,唯此一人,此生不渝,若有违背,天地不容。”
那是当年温霆写给容屏晚的聘书。
准确来说,那也算不得他写的。
他当时刚来此世,虽有原主的记忆,但原主本就没读过多少书,严格意义上,那时的温霆,大字不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