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事,从我的库房里取一份礼,比之前月夫人的重三分,给媱夫人包去吧。”

云姣守着云家如山一般的嫁妆,赏赐起人来自然是毫不手软。

“女君!”辛媪彻底急了,她跪坐在云姣的榻旁,压低了声音道,“您的身子早已恢复如初,为何不让大医报给君侯,早日举办婚仪,正式成为这府上名正言顺的女君。”

不然,婚仪未成,虽然温侯日日前来探望问候,日常一应供给也是以女君的身份来的。

但辛媪心中还是不踏实。

一来不举办婚仪,不在邺水诸多豪族面前过明路,自家女公子的位置总有些尴尬。

二来,云姣这般以养伤的名义避着温霆,她怕云姣还对那位裴羡裴侯情深不忘。

虽不知在自己的贴身侍奉下,云姣是如何同那裴羡有了私情的,但那裴侯慢了一步,仲西和邺水的婚盟已成,女公子再念着他,只能是给自己埋下隐患。

云姣自然能明白辛媪心中的担忧。

或者说某种层面上,这便是云姣故意制造的。

“辛娘,你认为温侯是真的在乎我吗?”

“自然!”辛媪忙点头。

“这些时日来,温侯虽然忙于政务,但每日早晚总会来看女君一次,府里的上上下下对女君也都是尊崇备至,这不都是温侯的吩咐吗?”

辛媪只觉得温侯哪儿哪儿都好。

云姣却摇了摇头。

“不,辛娘。如果他真的在乎,怎么会回到了府中这么久,却依旧让我用着从裴羡身边带来的这位大医,若他为我更换一个医者,那么我的病实则早已痊愈的消息,他应该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