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云姣最不耻的一种人。

郊外。

温霆震惊地看向跪在自己脚下的许寿。

“你说什么,那个女人居然敢逃婚?”

许寿略一皱眉,觉得此话不妥。

“君侯,如今女君还未找到,并不确定一定是逃婚,也有可能是被宵小贼人掳走,许多人并不想让仲西和邺水的联姻能够顺利进行,说不准是他们在其中动了手脚。眼下最要紧的,是将女君尽快找回,防止此事泄露出去。”

这是十分平常的一句话,却让温霆大发雷霆。

“你不过作为接亲使,陪着那个云氏女几日而已,如今倒是向着她说话了?怎么?那位云氏女真果真艳冠天下,竟让许将军也为之心动了?”

这话十分诛心了。

许寿忙将头深深埋在地上。

“属下不敢,属下绝无此心。”

这般无端的猜忌和申斥,其实在之前已经是十分平常的事了。

之前容屏晚还是女君之时,同许寿这些温霆的属下便是多说一两句话,不光许寿会被骂个狗血淋头,便是容屏晚都要被申斥不守妇德,要在院中诸多下人面前罚跪一个时辰才准起身。

温霆从不把被他光环所影响的这些属下或者姬妾放在眼中。

在他看来,这些人不过是他的信徒,他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他们不会反抗,更不会心生怨怼。

许寿原本也早已习惯了自家君侯的阴晴不定。

只是此刻,他的脑海中却突然蹦出了一个意识。

你可是曾经名满天下的扶彧公子许寿,你曾经那般志气高洁,心存高远,为何如今,却成了一条可以被人随意驱使打骂的犬马?

这意识很快便消散,但却让许寿愣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