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过,挖人要付出多少,而回报又能带来多少?”
云姣当时能把人挖去,自然是花了大价钱,如今再想挖人,未免有些投入过大了。
邵渊听到这话,露出了一个略有些阴狠的笑。
“何须让他们为我们效力,只需让他在云姣手底下出几个无伤大雅的小错罢了。这皇都里盯着云家的可不止我们一家,只要她流了那么一点血,那些人就会蜂拥而至将她这个外来户给彻底撕咬开。届时,剩下的这些绣师,我们便可轻易拿捏了。云家空出的缂绢丝份额,自然也是王夫人您的了。”
“你倒心狠。”
王夫人的脸上浮现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不过很快,她点了点头,“不过倒是可行,只是,这前期沟通打点绣师,就要邵公子你去做了。”
邵渊好不容易换来了王夫人点头,自然是应允了下来。
宴毕后,仆从将邵渊恭敬送回宅邸,屋内只剩下了王夫人和邵昀。
没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两人没了那股子亲密,只冷淡地分坐在桌子两侧。
“真是个蠢材。”
饮下一杯冷酒,王夫人姣好的脸庞上,是掩藏不住的鄙夷和蔑视。
邵昀也没了刚刚的懦弱和踌躇,讥笑道,“若不是蠢材,怎会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来见你,还自曝底牌,将自己掏了个一干二净。”
显然,这两人并不是邵昀口中的恩爱夫妻,他们同邵渊的见面,也暗藏目的。
回府的路上,邵渊半路叫停了马车,随便进了一家蜜饯铺子。
边采选蜜饯,邵渊边不经意跟掌柜打听道,“掌柜的,我初来乍到,听闻皇都有位富商人,是叫,王夫人是吧,你可有听过?”
掌柜的一边算账,一边头也不抬回道,“是啊,王夫人之名,做生意的谁不知道,你瞧外头那些招牌上带着菖蒲花图样的,便是王夫人名下的产业,公子打听这个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