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川辞会不会突然甩开他的手。

思及此,握得更紧了些。

热度于掌心传递,两人却都未曾松开。

路川辞脚步放慢,忽然停步,时宴回头,路川辞道:“你出来不会加重病情?”

时宴想,路川辞不喜欢他,会不会嘴上是这么客气地问,心里想的是,你是不是想多蹭几天病号饭?

啊这……

是。

如果可以,就让他这么一直病下去吧。

他迫切地希望自己可以进化为病神。

但不行。

路川辞年纪还这么小,六七岁,正是塑造三观和树立榜样的时候,他是咸鱼可以,但不能给路川辞传染成咸鱼了。

时宴郑重其事:“不,不会的。房间里又潮又热还不通风,不利于病情,我出来吃饭,透透气,晒晒太阳,病会好得快些。”

路川辞看了眼他,卷翘的睫毛微微低垂,像是在认真思考时宴的话。

时宴没给他机会,拽着人就出去了。

有小朋友看见路川辞,打招呼问:“小路!和我们一起吗!”

时宴心一紧。

懵懂懵懂地回头眼路川辞。

路川辞没表态,时宴鼓起勇气,骄傲地说:“路川辞是我的!他只和我一起吃饭!”

时宴想晒太阳,路川辞不想,路川辞说怕晒伤,时宴想都不想的撸起袖子,“我不怕。”

路川辞淡淡:“所以你晒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