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她,也该回来了。
就算是集训,也没有过年的时候还扣着球员不让回家的道理。主办地早在集训前就算好了时间,青木本人也在回程的新干线上给他报过平安的消息,只是从那之后就再无下文,虽说可以想像对方此刻大约正顶着积攒了一个月的疲惫和落下的寒假作业玩生死时速,但是宛若人间蒸发的全无联系还是多少显得冷淡。平日岩泉忙起来还不觉得,眼下清闲下来就总会三五不时地想起。
他盯着路边的积雪看了会,然后果断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及川彻还躺在被炉中醉生梦死,任是谁也不会相信平时打起球来完全是不要命架势的北川第一前主将本质上怕热又畏冷,温度上是完全的室内派,夏天恨不得抱着空调度日冬天恨不得永远不用起床,在没有训练在前面等着的日子里更是一睡不起不知今夕何夕。此刻他勉强从被子下摸出手机,眯着眼睛辨认了许久上面的名字,心底计算着直接挂掉会产生的各种后果以及连锁反应,十秒之后一声长叹,还是按了接听键。
“小岩新年快乐——”
他刻意拖了个漫不经心的长音,从语气到音量都透出了主人极端不想对话的敷衍心情,但岩泉明显并没有那么知情知趣,此刻的语气无情无义得堪比窗外严冬:“新年快乐,在干什么?”
“嗯——天太冷了所以在睡觉。”所以求你放过怕热又畏冷的及川先生。
“哦,”无情无义的岩泉一对怕热又畏冷的及川彻说,“那出来跑步吧。”
“……?!”
及川彻终于彻底睁开了眼睛。
关于这对幼驯染之间到底进行了怎样艰难的拉锯战暂且按下不表,总之二十分钟后满腹怨气的及川彻出现在了北川第一大门口,刚抵达就看见门口站了个浑身冒热气的家伙,在冬日里萧条的街上看起来格外显眼,他磨了磨发痒的牙,愤愤地走了过去。